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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将此身付山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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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假做真时真亦假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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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尧皇帝赵构微微一笑,温言说道:“哈哈,秦爱卿,朕从始至终相信爱卿的赤胆忠心,又怎么忍心猜疑这样一位忠臣呢?”

秦桧闻言,深深一揖,向皇帝谈及了在金国遇到的一些情况,皇帝闻言,感到眼前一亮,很是新奇,当夜决定秘密召见秦桧,与他彻夜深谈。

明尧皇帝赵构惊喜地说道:“秦爱卿,还望你今日前往翠寒堂下,朕有些事情需要与你秘密商议。”

秦桧面色如常,对君王的圣意心领神会。

是夜,翠寒堂下,人鸟声俱绝,万籁俱寂。

赵构喝退了左右服侍的小宫女,与秦桧对坐于翠寒堂的一处水榭当中。

赵构缓缓说道:“你过去曾任大宋的御史中丞,朕现在希望你能重新执掌司法刑狱,不知爱卿意下如何?”

秦桧躬身说道:“多谢陛下信任,臣定当赴汤蹈火,亦不辱使命。”

赵构旋即又盘问秦桧道:“贤夫妇身处异国,饮食起居过得如何啊?”

赵构的脸上,闪现出一丝阴冷的光芒。

秦桧顿了一下,缓慢地回答道:“我们身为亡国之臣,被押进狱中准备终生扣留,但孤臣之节凛然不可失,我绝不能如萧明安一般骨节尽失,因此闻听陛下继大统大位于江东后,便冒死逃回。”

皇帝赵构的目光已转向凌厉,冷冷地说:“爱卿所言似乎与朕所了解的不同啊,朕本来是想利用爱卿在金国的人脉以促成和议,让两国百姓免受战事之苦,看来爱卿不以实情相告,还是辜负了朕的期望啊。”

秦桧见自己的谎言被皇帝识破,心中一惊,但方寸丝毫不乱,面容依旧沉静得像波澜不惊的水面,对于皇帝的质疑冷静作答,缓缓说道:“身为囚虏之身,苦楚自然是受了一些,不过圣人有言大丈夫能屈能伸,穷则思变,变则通,于是臣正如陛下所言,忍了暂时之辱,为的是将来报效于陛下,臣已经得到了金国朝野上下的许多重要情况,请陛下明鉴!”

秦桧叩头流血,向赵构以表忠心。

秦桧是何等老谋深算之人,深深知晓明尧皇帝赵构刻薄寡恩,喜怒无常,侍奉这样的主上,一切还需谨慎小心才是。

赵构听了他的话,心中一阵暗喜,盘算道:看来此人果然心机不凡,机敏过人,于是旋即一声长叹,说道:“朕对爱卿实不相瞒,自朕继位以来,每一天都生活在胆战心惊之中,仿佛置身于囚笼。未到中年便是鬓发微霜。如今只愿两国罢兵能让朕求得片刻安宁。”

秦桧闻言,缓缓跪下,侃侃而谈说道:“陛下勿忧,依臣看来,如果宋金两国能过划定疆界,双方勿扰,天下方能安宁。”

赵构闻言,微微一笑,继续问道:“那么如何能使两国各安其界呢?”

秦桧微微思忖片刻,从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:“南自南,北自北。”

赵构听后默然不语,过了片刻才冷冷地说道:“朕出生在东京汴梁,按照你的划分标准,是不是朕也应该归属于北方了。”

秦桧跪伏于地,不敢起身,更不敢与皇帝的目光相遇对视,翠寒堂下,霎时笼罩着一种阴沉的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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